【经验谈】李奇博士带您探访声学工作者摇篮KTH MWL实验室（上）

第一篇

这次借MWL实验室40周年庆的机会回到瑞典，掐指一算自上次完成论文答辩离开瑞典，已近10年。

一、出行篇

从上海出发，经莫斯科转飞到瑞典。当走出机舱进入航站楼时，木板地及实木阶梯让我感觉瑞典还是更加富饶。

Figure 1 斯德哥尔摩阿兰达机场的实木地板

第一天到斯德哥尔摩时间比较晚，考虑到第二天的行程，选了一间学校附近的青年旅社，仿佛又回到求学时期。2Kronor旅馆，步行到KTH就10分钟。客房基本都是6人间，分男、女宿舍。厨房、餐厅、淋浴、洗衣机、厕所等全部共用，生活还是挺便利的。住宿一晚200多克朗，床单、被套、枕套等租用一晚是70克朗。

Figure 2 酒店正门

Figure 3 旅馆餐厅

Figure 4 旅馆共用厨房

Figure 5 共用淋浴间

Figure 6 六人间宿舍

Figure 7 共用卫生间

二、重温KTH校园

KTH中文全名为瑞典皇家工学院，它没有校门和围栏，校园和城市融为一体，学校里有一些限行标志及设施，外面的车辆无法驶入。KTH与一般大学相应的“大门”应该算是地铁站步行出来映入眼帘的校园主干道。最外侧的建筑外墙上辉映着金灿灿的校徽，校徽上方皇冠标志着“皇家的传统”。

翻出10年前的照片，可以看出建筑物外貌未变，前方多了一些树木，拍摄当天的天气比十年前更好，天空更蓝。

Figure 8 KTH（2017.8）

Figure 9 KTH（2007.9）

沿着校园主干道，经过学校图书馆左转即可见到MWL实验室所在的大楼

Figure 10 MWL正门（2017.8）

Figure 11 MWL正门（2007.9）

Figure 12 楼牌（MWL实验室）

Figure 13 校园草坪

走进大楼，穿过一楼长廊，可以看到一些声学实验室及设备。MWL的一些实验室虽然规模不大，但感觉更加整洁、有序。一楼除了实验室外，还有单独的文具/快递间。KTH将博士也当做工作人员看待，所有工作人员可以在此接收快递/信函，同时根据自己需要直接拿取文具。

KTH的厕所洗手池旁都有塑料小水杯供喝水使用。瑞典的自来水系统较为先进，口渴的话可以直接饮用自来水，学生宿舍也是如此。楼里也有两个茶水间，有沙发、咖啡机、冰箱等，可供休闲聊天。

Figure 14 走廊

Figure 15 洗手间水池旁的塑料水杯

MWL主要的声学实验室/设备包括：全消声室、混响室、半消声室、振动台、管道气流试验台等。

Figure 16 全消声室

Figure 17 混响室（可以作为隔声测试的发声室）

Figure 18 振动台

Figure 19 半消声室

管道气流试验台与国内常见的相仿，前端气源+消声器+待测管段+末端消声器+排气。参观时，待测管道为方管，管侧可以加一些共振腔体，管壁穿孔可以进行声学测试。消声箱外灌沙可以起到减振作用，同时在待测管道壁面可以替换为微穿孔蜂窝结构，测试声阻抗、吸声系数等数值。

Figure 20 管道气流试验台

Figure 21管道气流试验台

Figure 22 微穿孔蜂窝吸声结构

另一侧是消声器传递损失试验台，两端大黑罐子是扬声器，可以测量正向和反向的传递函数。

Figure 23 消声器传递损失试验台

在实验室还看到一个新型的波纹吸声板，同时有很好的耐候性。

Figure 24 波纹吸声板

三、活动前简餐

以前在MWL时，每周二也有类似群体活动，中午大家领一个三明治，然后某一个人上台介绍他的项目研究进展，大家啃着三明治提问交流。这次活动规格显著提高，中午自助餐，提供一些烤肉、蔬菜沙拉、小菜、土豆，啤酒、苏打水。大家排排坐，一边吃饭一边重温若干年前校园趣事及近况。

Figure 25 自助餐

Figure 26 济济一堂

Figure 27 与Anders Nilsson合影(他是我导师之一,也是MWL元老)

四、纪念活动主题（MWL历史回顾）

活动由现任系主任Hans Boden启幕，回顾了MWL实验室40年的发展历程。

Figure 28 Hans Boden教授

Figure 29 MWL实验室四十年发展

Figure 30 四十年庆活动合影

Figure 31 交流活动

上图第一排白色T恤中国人是Leping Feng，是我在瑞典的主要导师，他和我国内导师王佐民老先生一样，也是马大猷先生的弟子。初到瑞典时帮了我很多，让我很快的融入国外陌生的生活环境。

关于MWL的一些数据：

1. 成立于40年前（1977，3个人）；

2. 2017，30人左右；

3. 5名教授，3名副教授，5名高级研究员；

4. 20名博士生；

5. 自1992年起，在工程力学方向开设噪声与振动硕士课程

MWL实验室利用其试验、仿真手段，与KTH其他专业学科开展低噪声联合研究。以下是KTH内一些长期合作的中心。

Figure 32 MWL与KTH内其他机构开展联合研究

MWL实验室研究方向包含气动声学、隔振、基于波动的方法、材料声学等，研究领域就上天入地，包括汽车、机车、船舶、航空、风电设备等。

Figure 33 研究领域

Figure 34 MWL第一台PC

上图白衬衫的是上一任系主任Mats Abon，他也是消声器领域专家，开发了Sidlab。

Figure 35 1977~1987年发展期

（开设课程、筹备实验室设施、启动一些研究方向）

Göran Gadefelt是MWL实验室第一个Marcus Wallenberg讲席教授。

Figure 36

Figure 37 最初的研究内容（1978 & 1983）

Figure 38增设动力学教授席位（1987，Anders Nilsson）

上图红色毛衣帅哥为Anders Nilsson，也是我在瑞典的导师之一。

Figure 39 扩张期：规划新的实验室（1987~1996）

当时在KTH，我和Anders Nilsson、Ragnar等人共用办公室，Ragnar是在Scania兼职工作。HP为实验室元老，Susann目前已经褪去青涩，成长为MWL顶梁柱之一。

Figure 40 MWL实验室建设完成（1997）

Figure 41大楼门前挂着M.W.的头像及铭牌

Figure 42实验室其他重要人员

以上都是实验室管理人员，在岗位上工作十余年乃至数十年。犹记得07年第一次见Kent，他自我介绍后，我看他头发花白，出于尊敬叫他Mr. Kent。他笑着回复叫他Kent就可以了。

Figure 43 MWL 25周年庆

Figure 44 MWL 30周年庆

瑞典主要有几所大学具备声学专业：KTH（瑞典皇家工学院）、CTH（查尔姆斯理工大学）、LTH（隆德大学工学院）、LTU（吕勒奥工业大学），KTH应该算其中佼佼者。MWL人也会引以为傲，会有些小段子调侃其他兄弟院校。例如此次纪念活动，Anders Nilsson就搬出两幅博士生培养数量的对比图。KTH与CTH相比从落后到后来居上，近几年的发展KTH的博士培养数量超出其他三家总和。看到此图，大家也是大笑+鼓掌。

Figure 45 几所高校培养博士数量对比

调侃归调侃，其实四所高校经常会一起举行活动，也会有联合项目。我曾经参与一次LTU组织的声学日活动，该活动每年轮办，几所高校声学博士互访交流。LTU在北回归线附近，靠近Kiruna（著名冰旅馆所在地）。LTU以厅堂声学、电声学为特色，与同济声学所、南大声学所研究方向有不少交集。

Figure 46  MWL的博士们在LTU合影（2008.2）

橙色冲锋衣的是我，第二排红衬衫及第二排左一穿一件薄毛衣的哥们是LTU的，其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都是KTH的。看来KTH的更怕冷一些。

Figure 47 LTU设计的多功能厅（吊顶、侧墙的声学设计）

这里顺便提一下，瑞典的博士培养不可能出现国内的大跃进。瑞典的博士月薪在2万多，再加上试验耗材等其他费用，招博士必须有真金白银的项目经费支撑才行。如果没记错的话，KTH培养一个博士，瑞典政府会奖励学校100万，培养Licentiate副博士奖励50万。所以博士数量多，证明了学校拉项目的能力强，必须有项目才能支付得起工资及项目试验等费用。博士挣得多，生活没有后顾之忧，就能潜心学问。而教授们也会非常用心的指导博士顺利毕业，政府的奖励金对学校院系的进一步发展至关重要。

Figure 48 几幅老照片

合影中前排右一Anders Nilsson，第二排左一Göran Gadefelt，第二排右一Mats。最后一排左一Leif，当年青春年少，现在已是长发飘飘。

Figure 49 其他老照片

在消声室里开枪是什么感觉？大家可以试试。

Figure 50 从左至右分别为机车、飞机、船舶模型的研究项目

Figure 51 汽车通过噪声声源识别（现在已经相当普及了）

Figure 52 2003年举办ICSV学术会议

（左图-斯德哥尔摩市政厅，也是颁发诺贝尔奖的地方；右图活动T恤，加入“胜者之队MWL”）